这算什么,捂嘴费?(1 / 2)

甘楚沦陷的夜,是这群人交换忠诚的仪式。

并非堕落的放纵,只是稳固多方关系的权力游戏。

肮脏秘密共享,牢固联盟即成。

他们心照不宣地构筑了一张冷酷的网,而其中的无辜牺牲品,是曾经也是被柔情亲吻过的娇雀。

但在这夜晚,无人俯身怜悯,无人为之愧疚。

因为,甘楚是宴会的主人纪成霖用完的一次性纸巾、吃完丢弃的果皮、喝剩的半杯红酒。

与会者没有必要动用过多情绪和体力,只需朝着一个指定的碗割破指头,歃血为盟。

甘楚不知是不是所有人都进入过她的身体,只知道在昏沉又醒之际,有医护人员为她注入冰凉针剂。

是为镇静止痛,抑或预防病毒暴露?

再次恢复意识,甘楚已被清理干净,妥帖地安置在明净奢雅的私人病房中了。

床头柜上,静静躺着一枚筹码。

昨夜,或更久之前,堵住她嘴的那枚。

甘楚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

融和日光照映入室,是平常的、令人感恩尚在人世的景色。

她的确感恩自己没死在那场私密宴会中,却也偶尔闪过一丝念头:

为什么自己没死在那场宴会中?

为什么她要承受这样的屈辱?

为什么…纪成霖会默许?

她…被抛弃了吗?

甘楚并不知道,在靡靡之夜的最后,纪成霖有没有参与进来。

很多次,模糊游移的视线中,她隐约看到纪成霖那高大挺拔、曾令她心动的身影,或远或近,或举杯,或闲谈。

仿佛躺在赌桌上的,并非他亲自挑选、饲养一年有余的小情人,而只是一块被他随手扔出来的磨刀石。

“甘小姐,您所居住的寓所,已过户至您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