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曾拥有过一点偏爱(1 / 2)

甘楚。

楚痛入骨,但真的甘之如饴吗?

她以为,她愿意为了豪奢之物而收敛棱角,愿意在金丝雀游戏中装乖扮巧,来换取一个镶金的笼子。

但纪成霖过去一年的宠爱蒙蔽了她的眼睛,也蒙蔽了这份圈养关系的本质。

甘楚,不是能适应并改变规则的人,只是被规则同化、吞没的可怜玩物。

她以为自己曾拥有一点偏爱,原来都只是错觉。

她只是比别的猎物稍微“幸运”一点——比别人晚一点被撕碎而已。

梦幻泡影,如露消散。

金碧辉煌的厅堂阴影中,是秘而不宣的痛苦。

所有参与游戏的人都默契地遵守着这份残酷规则。

至于下位者那点可笑的侥幸心理,他们甚至懒得去嘲弄。

因为从一开始,玩物就被剥夺了作为“人”的身份。

反正,是她自愿的。

不是吗?

甘楚的记忆有点模糊了。

她是什么时候被从桌底拖出来的?

有多少只手慢条斯理地剥落她身上那件沾满污秽的纯白裙子?

她又是什么时候被压到赌桌上,大腿被粗暴地掰展开,任由侵占的?

身上的人还是丘淳吗?

穴道早已被插得发麻,但她依稀感知到,进入之物的形态各异。

刚才的好像是粗长的,而现在这个,是上弯的。

无休无止,如在炼狱轮回。

甘楚的意识陷入昏沉,不知是太疲累,还是为了逃避这可怖的夜晚而自我放逐。

朦胧的泪光中,甘楚辨认出伍垣那薄幸风流的眉眼。

笑意暧昧,戏谑又漠然。

没有亲吻,没有爱抚。

她的上半身赤裸冰冷,只有固定在腰间的手掌,勉强传递着进出之人的温度。

甘楚只是被使用的工具,配不上带有感情意味的动作。

这样暴露又冷漠的性事周围,隐隐约约还响起了不同人谈论正事的声音。

“……油价跌了,趁现在把海北那几个液化天然气码头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