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太太闻言突然大声抽泣了起来,明先生也一秒脱力,失魂地摊在了凳子上。
“你...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莫知义姿态自得地整理着自己的领子:“在孩子失踪后,大多数父母会陷入互相指责的怪圈,分崩离析,就像你们刚刚看到珍珠的照片一样,而不是,”他的视线下滑到两人的手上,“紧紧地牵着对方的手,把对方作为依靠和支撑。”
漱竹合上本子,补充道:“而且你们只是扫了那张证件照一眼就直接否定了,但你们偏偏又能把现场的状况描述得那么细致,甚至连酒的名字都记得,怎么可能没注意到另外一个人呢?”
“还有,你们提到施敬的时候说明洋对他特别谄媚,在那个灌酒男人面前他都不这样,如果不是仔细观察了许久,你们怎么会知道明洋在这个男人面前什么样呢?”莫知义点点董添的照片。
他站起身来,拿起银质壶给二老又倒了些水:“至于更多的细节我就不说了,浪费时间。我希望你们能对我们说真话,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莫知义对漱竹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又拿出三张照片。
莫知义指着其中一张一字排开的人说:“那个叫董添的人刚接手本市最大的娱乐场,据我们调查,这个场所里面存在着人口--拐--卖、强制prostitution的劣行,你们宁愿去相信这样一个劣迹斑斑、无恶不作的罪-犯吗?”
明家夫妇羞愧地垂下了头。
明先生苦笑一声;“伴儿,看来咱们还真是天生的臭文化人命,不善于撒谎逢迎啊。”
他起身对着莫知义和漱竹鞠了一躬;“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我们妨碍你们的公务了。”
明太太同样起身致歉:“他...他跟我们说明洋...明洋是那个施敬的跟班,这回肯定...肯定回不来了...但是只要我们能在...接受问讯的时候尽量撇清他的关系...他就告诉我们...珍珠的下落。”
“他们给了你们什么吗?”
明太太点点头,从皮包中拿出了一个精心包好的手帕团,打开后里面赫然是一条有些磨损发旧的珍珠项链。
“这是珍珠...我们送给珍珠的十六岁生日礼物,纪念她分化...当年她走丢时,就戴着这条项链。”
漱竹仔细端详了片刻后问:“那你们怎么确定这一定就是那一条呢?”
明太太惨然一笑,翻出了那项链后面的卡扣:“这个上面的字,是我和伴儿两个人亲手刻的,当时我俩都不太擅长,所以那个珍的王字旁沾了血,我们觉得不吉利,就拿砂纸磨去了大半,但还是剩下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