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章惟醒来后,大脑还发着懵,紧接着昨天晚上疯狂的记忆涌上头。
——他和一个见面两次的女孩子上床了。
有点刺激,又像一场梦。
房间凌乱不堪,尤其是床单皱巴巴的,地上散落的全是他自己的衣物,没有任何她留下的东西。
不过身体上黏糊的痕迹在提醒他这件事是真实的。
她去哪里了?
已经离开了吗?
章惟突然一拍脑袋,神情懊丧,“忘记找她要联系方式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面……”
低落的情绪也就持续到洗漱完毕,毕竟心动向来上头快,下头更快。
异国他乡的相遇,彼此都当做是萍水相逢的过客。
只是或许,初夜毕竟更难忘怀。
从浴室出来,开了荤的少年身上多了些属于成长的诱人的气息。
他想把这段刺激的经历在群里分享一下,手都按在回车键了,突然想起自家队友的秉性,只好悻悻作罢。
算了,他不想明天就看到个超出现疑似章惟塌房这种词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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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了二月,方清似“solitaryanimal”巡回演唱会最后一站,在新加坡举行。
池梦鲤从遥远的b市出发,跨过漫长的距离来到这里,成为挥舞着应援棒的一员。
这次巡演舞台设计都以蓝色为主题发散,新加坡站的主题是深海,星星点点的应援棒如同游动的鱼群,台上冰蓝色的光影相互交织着,为画面蒙上一层雾蓝的滤镜。
有一束光线打在他身上,像灼灼的骄阳透过海洋表面,营造出如梦似幻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