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尚且平坦,完全想不到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她也清楚这个孩子不该要,可是当娘的,又哪里能真的狠心把孩子拿掉。
“夜深了,你去休息吧。”
“主子......”
阿鸢虽没回答,可她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
春桃跺脚,表情越发担忧。
都怪小侯爷,每次纠缠的是他,可受伤害的都是她家主子。
安宁侯府,卫循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长远过来把窗子关上。
“爷可是染上风寒了?”
“无碍。”
没有阿鸢在,卫循又变成那个无坚不摧的冷酷侯爷。
“周砚的府邸可选好了,什么时候搬出去?”
他已经忍不了周砚继续在将军府住着了。
“东宫的消息,最快是三日后,周府选在东城,是目前空闲的宅院中离将军府最远的。”
卫循心眼向来小,周砚永远见不到阿鸢才好。
“还有件事,周大人进京时带了个妾室,可周老夫人不喜她,还有继续撮合周大人跟谢主子的意思。”
“周砚的想法呢?”卫循拧眉。
月娘的存在卫循一早便知道了,更清楚她是世家用来掣肘周砚的工具。
只是卫循没想到周砚会将月娘带回京城。
长远挠挠头,“属下也不知,不过听将军府的人说,今日月姨娘去了谢主子的院里,送了碗鱼羹惹得谢主子不适,周大人勃然大怒,狠狠呵斥了月姨娘。”
他的人进不去阿鸢的院子,可能从月娘那探寻些消息。
听到阿鸢身子不适,卫循眼中闪过担忧,“可叫了大夫?”
“应该是没叫......”
后面的人还没传来消息,长远也不能确定。
卫循坐不住了,“去将军府!”
......
阿鸢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她总能听到孩子的哭声。
和怀阿满时心情不一样,那时阿满是她活下去的勇气,是她灰暗生命中仅有的一道光,她无论如何也要生下来的。
可对于这个孩子,阿鸢更多的是纠结。
生下它,不仅是自己,对孩子才是最大的伤害。
“娘亲,娘亲......”
梦中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阿鸢逃避似的躲开,她不敢听,怕自己心软。
“呼!”
阿鸢猛地从梦中惊醒,额间出了一层冷汗。
卫循推门而入,月光倾泻在他身后,照亮昏暗的屋子,阿鸢的眼神正好与他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