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1 / 2)

薛贵抱着新被褥,轻手轻脚行至舱门前,抬手敲门。舱内静默许久,里头才让他进。他推门而入,抬眼便见二人正小意温存。玉娘被公子抱在怀里,眼圈红红,似是刚哭了一场,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薛贵不敢多看,非礼勿视,他自懂规矩。

宋昱见他进来,神色如常,仅淡淡吩咐,“将被褥置好。”

薛贵应一声,手脚麻利的将新被褥铺于床。铺床间隙,见炉中檀香已燃大半,炉中灰烬积薄薄一层,遂开口问,“爷,可需换香?”

宋昱闻言,低头看怀中玉娘,见她眼圈微红,心中一动,略一思忖道,“换五皇子送的那香。”

薛贵得吩咐,忙将檀香熄灭,又从一旁的香匣中取鹅梨帐中香,拈出盒中几朵依兰花,轻洒在香上,细细燃上。薛贵将香炉摆好,又悄悄退至一旁,俯身问道,“爷,可另有吩咐?”

宋昱沉吟片刻,目光仍落玉栀身上,声音低沉道,“将船游远些,最好毋有临船靠近。”

薛贵忙应,“是。”

出了船舱,薛贵快步走到船头,吩咐船夫将船驶离岸边,朝着江心缓缓行去。江面月色朦胧,星光点点,夜风拂过,带几分凉意。他心中暗想,燃了那鹅梨香,今夜怕是又要折腾至天明。

......

船舱内,烛火通明,暖黄光晕洒至每一角落。案几上的香炉静静伫立,袅袅青烟自炉中升起,带着鹅梨香的清甜与依兰花的馥郁,不过须臾间,便充盈整间船舱。

桌案前,宋昱正抱着怀中抽抽涕涕的玉娘,神色百般无奈,他微微叹了口气,轻声哄道,“玉娘,爷不是跟你道歉了吗,怎还哭呢。”

“世人皆偏见于我,你妹妹如此,你亦如此,我清白身子予了你,倒头来,竟成了遭人诟病的话柄。”玉栀哭诉道。

“我并未...”宋昱闻此言,心中一阵酸涩。

“谁不想做那无忧无虑的官家女?在淅川,女子十八出嫁皆不为晚,我如今不过十五年华,便要受着妇人之罪。您当我是什么,仅是任意玩乐的侍妾吗?”她顿了顿,情绪愈激动,续道,“方才我在席上听着了,世家子弟素喜互易小妾,我今当感激您恩宠,令我不至成那被换的妾...”

宋昱闻其言,眼中满是疼惜与急切,忙开口道,“浑说甚,那都是混账所为,我岂会如此?疼你都来不及。”

“爷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您仅当我是你府中小小侍妾,我自不及天家贵女,亦非贵胄千金,就是个家族落魄的孤女,今更成最不起眼的小通房,就连府中丫鬟亦给我脸色,可我也有尊严,谁愿处处看人眼色。”她继续控诉。

“玉娘,莫要自轻自贱,我所喜是你的人,其他女子纵是天上仙子,我亦不屑一顾。”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捧起玉娘的脸,拇指温柔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我将你安排至我隔壁,便是想让你过得舒坦,此后毋需你做事,只管舒坦度日即可。”

玉娘抬眸,小鹿眼闪过一丝动容,她轻咬下唇,似对此番话将信将疑。宋昱目光落她的唇上,那抹嫣红如花瓣般娇嫩,似在无声邀请。他喉结微滚,心中悸动再难克制。

他环她柔软腰肢,抬她下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唇瓣一如往常般柔软,带淡淡香气,令他沉醉其中。玉栀身子微颤,张口欲言,反被其撬开唇齿。

“唔...”似是无声抵抗,玉栀手撑在他胸口,欲将他推开,奈何蜉蝣撼树,女子娇弱力气哪敌得过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