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景皇帝若泉下有知,一定会为他当年的行为悔恨流泪!”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越发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无力阻止刘姣登上皇位掌控大汉江山的诸侯王们此刻早已焦头烂额。
他们原本想借着登基一事和刘姣讨价还价,为自己和自己的后代谋取好处,谁承想奏章送进未央宫后如泥牛入海,至今没有回复,刘姣也没有针对奏章做任何回应。
“她究竟在想什么?是答应我们的要求,想和我们就条款内容进一步讨价还价,还是觉得我们的要求无比可笑自以为是,准备下狠手收拾我们?”
“不知道……”
无从揣度的现状让诸侯王们无比为难。
思来想去——
“……算了,还是先穿上孝服去未央宫拜祭陛下吧!”
“暂时也只能如此。”
诸侯王们苦笑着,全身素缟地走进未央宫大殿,跪在沉重如夜色的巨大棺椁前,嚎啕大哭,哭声虽然悲戚,却没有丝毫怀念孝武皇帝的悲伤,全是对自身与未来的不安。
……
刘故收到大汉孝武皇帝驾崩的消息后,带着除长子狐鹿姑以外所有儿女以及多位阏氏日夜兼程赶到长安,扑倒在大殿内,哭得眼泪婆娑,甚至几次表示要毁容随葬。
如此殷勤真诚,不仅大汉众臣与宫人们看得目瞪口呆,诸侯王也都惊得无与伦比。
“这……这且鞮侯也太……太会……难怪当年能既得到右贤王信任又骗过喜怒无常的儿单于,还从儿单于手中得到管理王庭的权力,最终成功让自己成为大汉册封的匈奴单于。”
“我要有他万分之一的狡猾应变,又何至于今日这般地步!”
“还好这人在陛下和皇太女面前一向老实,不然……寻常人可是压不住这狡猾的家伙!”
“是啊是啊!”
“……”
众人窃窃私语。
不齿且鞮侯那撕心裂肺的虚伪哭泣表演的同时,众臣也注意到且鞮侯虽然带着妻妾儿女们日夜兼程前来奔丧,却独独没有带上已经被确定为继承人的长子狐鹿姑。
由此可见,且鞮侯对大汉的真诚始终真假参半,关键利益寸步不让!
还好可能继承皇位的不是我,我可应付不了这种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