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是觉得谣言不足为信还是根本看不起这段谣言?”
“不好说,她的心思藏得太深了。”
“与其揣测刘姣到底什么想法,我们不如思考如何促成翁归靡迎娶刘解忧,或许能趁此机会为某个堂兄弟谋得西域都护之位。”
“说得有理!有理!”
……
……
诸侯王们不明白刘姣为何对离间她和皇后的流言不动声色,昌邑王刘髆也同样感到困惑不解。
他虽是李夫人所生,却得皇后抚养多年,对皇后自然情深,听到这个恶毒可怕的传言后,素来淡泊权势专心歌舞文艺的刘髆竟怒发冲冠。
“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好事者,竟敢编造这等恶毒传言诽谤皇家!攻讦皇后和四皇姐!我要抓出这群无耻之徒,将他们亲手处死!”
“殿下冷静!冷静!这件事情恐怕——”
国相劝诫昌邑王。
刘髆却始终怒不可遏:“被谣言中伤侮辱的不是你的母亲、你的姐妹,你当然能冷静!但是我做不到!想到竟然有人编造如此恶毒的谣言要害皇后和四皇姐于不仁不义不孝,我……我就寝食难安!”
“殿下,微臣与殿下一样,对此等恶毒谣言恨之入骨,但微臣依旧劝殿下保持冷静,因为此事属实蹊跷。”
刘髆素来不关心政治,闻言愣住:“哪里蹊跷?”
“众所周知,皇太女是三十多年前在长门宫出生的,若此事内有乾坤,为何三十多年来始终没有相关传闻,包括皇太女被立的十多年也一直风平浪静?”
“为什么?”
刘髆似懂非懂。
“因为有人想从中谋求好处,更因为——”
国相顿了一下:“陛下可能真的即将不久于人世!”
“什么!”
刘髆大惊:“父皇的身体不是还很……很硬朗……怎么会……”
“即便有皇太女分担国事操劳,陛下也终究是年过六旬的人,何况这几年殿下的诸多堂亲们小动作不断,陛下的性格又是……如此反复忧心操劳,难免……单是八月份的时候就连续发生了鲁王刘光作乱、赵王刘彭祖仆击这等大事。赵王是陛下唯一还在世的兄长,他突然仆击倒下,陛下心中必定……”
“父皇确实对他的兄弟姐妹都异常在意。”
刘髆深以为然,觉得父皇很可能真如国相分析那般因为感伤刘彭祖的突发仆击而身体每况愈下。
“所以我劝殿下保持冷静,千万不要卷进是非。这次的事情表面看是造谣宫闱,其实真正的目的是皇位。”
说到这里,国相神色凝重:“大汉皇后是有亲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