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诽谤你?”
李令月轻蔑地看着刘旦:“就你那点本事,我不屑也不需要诽谤。”
“你——”
“还不立刻退下!”
刘彻抬高声音。
刘旦意识到刘彻动了真怒,不得不委屈退下,出大殿时万般不甘地瞪了刘姣一眼,眼神痛不欲生,双手气得发抖。
“父皇,你这般宠信四皇姐全家,终有一天会后悔的!”
啪!
话音未落,白瓷瓶飞出,碎在刘旦脚边。
“出去!”
“……”
刘旦不情不愿地退了下去。
李令月也准备离开。
刘彻突然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父皇?”
“姣儿你当真如旦儿所言与朕身边的人有所勾结?”
“父皇,儿臣从未做过此类事。”
李令月坦荡荡。
刘彻看了眼身旁,叹道:“朕知道你不会也不需要这么做,但朕身边的人会因为朕对你的倚重和信任,不自觉地攀附你、依靠你……这是人的天性,任何禁令都无济于事……由此可见旦儿确实蠢笨,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三皇弟虽性情愚钝但他对父皇却始终忠心孝顺,何况……”
“何况他终究是朕的儿子。”
刘彻自嘲道:“天下人都觉得皇帝无所不能,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可惜即便是皇帝也不能想杀谁就杀谁!尤其当他想杀的人是他亲儿子的时候!”
“父皇,您——”
“朕已经不是第一次对旦儿动杀心了。”
刘彻漫不经心地说道:“他如此愚蠢又如此自私,迟早惹出大事。”
“父皇的意思是……”
“你先下去。”
“喏。”
李令月依稀猜到刘彻的心思,不敢多问,行礼后退出。
刘姣走后,刘彻命人将霍光叫来。
“微臣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