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优?鲁国的苦难?鲁国今年确实有蝗灾,但此事是鲁国内政,朝廷不能过多干涉。”
“可是——”
司马迁耿直道:“鲁王不然百姓养鸭治蝗,还要高价将陈年稻谷卖给因为蝗灾颗粒无收的百姓,这是把鲁国百姓往死路上逼啊!”
“鲁国百姓如果过不下去,可以作为流民去其他郡县生活。”
桑弘羊不以为然地评价道。
“你——”
司马迁被桑弘羊的话气得眼睛冒血:“可他们原本是有土地的百姓!是鲁王用种种手段敲诈巧夺他们的钱财和土地!生生把他们逼成了没有土地的流民!殿下聪慧,不可能不知道流民大量聚集对帝国意味着什么!”
然而,即便司马迁义愤填膺,桑弘羊依然坚持己见:“流民太多确实不是好事,但此事是鲁国内政,朝廷也不能——”
“桑弘羊!”
司马迁愤怒,打断桑弘羊的话:“你怎么可以用如此口气谈论鲁国人的苦难!”
“我是就事论事。”
桑弘羊不以为然。
司马迁闻言,气恼交加:“果然,这件事情——”
“依规矩,朝廷确实不能过问鲁国内政,除非鲁王有谋逆之嫌。”
李令月暗示司马迁:“唯有如此,朝廷才能派使者质问鲁王,勒令鲁王改过。”
“可是……”
司马迁低头:“颜优是个正人君子,他绝不会为了让朝廷治罪鲁王而诬陷鲁王行谋逆之事。”
“既然如此……”
李令月看了眼司马迁:“颜优此行注定要无功而返。”
“殿下所言极是。”
司马迁沮丧地低下头。
他不是不知道诬告鲁王有谋反之嫌是治罪鲁王的最佳手段,且此类诬告还十拿九稳,毕竟刘姓诸侯王个个贪财贪权,库房里藏着私造的甲胄和箭矢。
然而颜优是正人君子,不屑做诬告害人的事情。
即便他知道这样做能让罪行累累的鲁王提前伏法。
“殿下,要治罪鲁王当真只有告鲁王谋反一条路吗?”
司马迁不甘心,希望刘姣为他指出明路。
李令月摇头,道:“鲁王的身份注定只有谋逆罪能够杀他。”
“可是……君子不能撒谎……”
“既然如此,我或许会他任命为鲁国官员,”李令月道,“让他用自己的办法解救鲁国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