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百姓只是想——”
“他们害怕大汉铁骑,不敢作乱,对吗?”
“……陛下的军队确实是天下无敌。”
“哼!”
诸侯王愤怒,但他敢怒不敢言。
因为他也害怕陛下的军队,担心陛下发现他的图谋对他采取铁腕手段。
惊恐之余,诸侯王又生出新的心思:“灾年必定会有大量百姓为了谋生不得不放弃土地逃亡别处,豪强担心家财数量过多会被陛下强制迁住长安,不敢大量买卖,但是我们不一样,我们是诸侯王,大汉的大部分律例都管不到我们!”
“殿下的意思是——”
“去灾荒闹得严重的郡县,将灾民的土地都买下来,再把一部分灾民作为家奴买入……陛下能从奴隶中选出将军,我为什么不可以!”
说到这里,诸侯王已是踌躇满志。
陛下想方设法削减诸侯王的土地和权力,夺走诸侯王对封地官员的任免权,不许他们掌控封地军队,但只要他们还是享受特权的诸侯王,就随时能生出无数个扩张庄园土地、培养私人军队的手段!
“陛下再聪明也是一个人,日理万机的他,无法看到帝国的每个角落。”
……
……
安插在诸侯国的眼线们源源不断地将诸侯王的种种异动写成密信送回长安。
刘彻将这些密信全部转交刘姣,以此考验她是否具有掌管天下、震慑诸侯的能力。
李令月知道父皇在考验自己,看完这些来自诸侯国的密信后,表面不动声色继续按部就班地协助刘彻处理国事、搭建西域都护府的框架、督促太学加速培养西域人才、关注公孙卿等人对火雷散的改进等一系列繁琐事务,实际却是连续多次和霍去病在大汉堪舆图前彻夜商谈,做好最坏的打算。
“按祖制,诸侯王们必须犯下滔天大罪才可以被勒令自杀,所以我们现在表面必须忍耐,但也要做好与他们短兵交接的准备。”
“你的这些担忧,我早有预料。”
“那……”
“我支持你的每个决定。”
“嗯。”
得到霍去病的支持与肯定,李令月长舒一口气。
她和宗室诸侯王之间终有一战,虽然出于自身利益考量,她不会对他们赶尽杀绝,但不介意让他们的数量得到大幅度的精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