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贤王不屑笑道:“如今整个王庭都在我的掌控中,他见到我就像兔子见到狼,鞭子都抓不稳!怎么敢攻击我甚至杀我!”
“殿下,他毕竟是名义上的匈奴大单于……”
“呵!”
右贤王看不起詹师庐,不认为他有能力威胁自己:“立刻以我的名义起草给汉皇帝的国书!至于儿单于——他愿意在国书上盖印自然最好,不愿意的话——让左贤王替他在国书上盖印!”
“遵命!”
心腹走出大帐,将右贤王的命令告诉左贤王:“右贤王殿下让殿下尽快完成此事。”
“他把我当成什么人?”
刘故轻笑,看似轻佻的口吻暗藏强烈不满。
心腹没有听出弦外之音,以为刘故不满右贤王竟然通过随从向自己交代事情,笑道:“右贤王殿下不想让儿单于知道殿下是他的人,特意让我转达,并无怠慢左贤王之意。”
“我怎么敢责怪右贤王?”
刘故虚伪一笑,收下右贤王的命令。
……
半个时辰后——
詹师庐得知此事,气得拔匕首要找右贤王拼命。
刘故拉住怒火攻心的詹师庐,道:“你现在冲过去只会白白送死。”
“可是——”
“他一直都想杀你,只是找不到机会。”
“——我知道!”
詹师庐松开匕首,愤怒坐下,眼角血红:“我恨!恨我至今是个小孩!恨我到现在都没有长大!”
“大单于,你终有一天会长成真正的男人,如雄鹰般桀骜强大,统领整个匈奴!”
刘故温情安抚詹师庐:“但是现在,你必须先活着!活着才有未来!”
“我……我……”
“你要长大成人才能让右贤王为他施加在你身上的屈辱付出代价。”
“右贤王……代价……哈……哈哈哈……代价……”
詹师庐被刘故蛊惑,发出癫狂的笑声。
李广利走进王帐,正看到这恐怖诡异一幕,惊得浑身发冷,慌乱中碰倒身旁的一个木匣子。
咚!
匣子落地,用月氏王的头骨做成的酒杯滚出,打断詹师庐的疯癫笑声。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小人……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