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屈氂态度无比坚决。
公孙贺顿时尴尬,苦笑道:“你猜得没错,储君这件事确实深不可测,但也并非没有破局的办法。”
“愿闻其详……”
“你先起来。”
“好!好!好!”
刘屈氂在公孙贺的搀扶下起来,勾肩搭背走向隐蔽无人处。
……
“……原来如此!”
听完公孙贺的分析,刘屈氂恍然大悟,随即露出忧郁神色:“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公孙贺装傻,对刘屈氂道:“陛下对四公主怀有特别的期待,但是立女子为储君这种事情又严重违背周礼宗法,即便是陛下也不可能做到。所以石庆呈报说四公主最适合做储君时,陛下罢免了他的丞相之位,却又赐他千金,令他还乡养老。”
“那……”
刘屈氂问:“陛下到底是想立四公主为储君还是不想立四公主为储君?”
“你说呢?”
公孙贺反问:“周礼宗法和大汉江山的千秋万代,哪个更重要?”
“这……”
刘屈氂再次迟疑。
作为孝景皇帝的庶出儿子的庶出后代,他无法从嫡长子继承制中得到任何好处,因为陛下的推恩令才不至穷困潦倒一无所有,如今又因为陛下垂怜,数日时间就从默默无闻的宗室旁支一跃成为丞相。
对他而言,大汉江山的千秋万代远比周礼宗法更重要!
但是——
立四公主为储君也可能动摇大汉江山的千秋万代!
甚至动摇得更加厉害!
“很多时候,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公孙贺再次暗示刘屈氂:“陛下决心要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够逆转。”
“依你之见,陛下要做的事情是——”
“我只是个庸碌无能的佞臣,不敢妄言陛下心意。”
公孙贺后退一步,拒绝给出明确答复。
刘屈氂再次反复追问,却始终无法从公孙贺口中讨得好处。
……
……
长安城因为储君的事情暗涛汹涌的同时,李广利正在西域享受他从未享受过的尊荣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