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大惊:“父王确实有过不臣之心, 但我对陛下和皇位从未产生妄念!继位成为胶东王后第一件事就是销毁父王当年留下的谋逆之物!栾大入长安以及对长安要人下毒这等事更是子虚乌有!我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做出毁大汉长城的事情!”
“真的吗?”
李令月目光幽冷,盯着刘贤:“你真的从未产生谋逆之心?从未对大汉重臣做不轨之事?”
“——没有!”
“长安密使的死,到底怎么回事!”
“是刘庆的人潜入胶东国境内栽赃陷害我!”刘贤一口咬定是刘庆所为,“我至多有不察之罪!”
“你可知道昔日在甘泉宫中秘密与长安逆贼传递消息的侍中是胶东国人、由你父王刘寄举荐入宫?”
“——父王生前得陛下宠爱, 每年都会举荐人才侍奉陛下左右。”
刘贤努力撇清关系。
见刘贤如此顽固,李令月叹了口气,幽幽道:“张汤生前最后一份上书内容写的是他的人在胶东国内秘密调查到的可怕真相。父皇想保全胶东康王的名誉,所以命张汤自杀,但是那份上书……”
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看着刘贤写满惊慌的双眼, 一字一顿道:“那份上书至今在父皇案上,张汤之子张安世手中亦有副本。”
“堂妹……”
刘贤的声音微微发抖:“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若要人不知, 除非己莫为,”李令月道,“做过的事总会被发现,不过是时间早晚。”
“我……我……”
“天色不早了,堂兄又有虚症,回去歇息吧。”
李令月示意送客。
刘贤不情不愿地起身,告别李令月。
……
刘贤走后,刘解忧心事重重地问李令月:“殿下,您方才说话那么直接,不怕惹怒胶东王对您下狠手?”
“不怕。”
李令月教导刘解忧:“在绝对实力面前,阴谋诡计不值一提。”
“可是……”
“不出三日,胶东国的事情就会有分晓。”
李令月自信满满地表示。
……
……
刘贤回到王宫,下马车时有些精神恍惚,险些一步踏错摔在地上。
一众奴婢赶紧搀扶。
王后也闻讯赶来:“殿下,您没事吧?”
“没事?我怎么可能会没事!”
刘贤面露凶光:“我方才险些被刘姣逼死!”
“什么?”
王后大惊失色,忙退下左右,小心翼翼问:“殿下,您与长公主殿下之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