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的匈奴境内的大王小王们都惊呆了。
很显然,右贤王派与儿单于派已达成秘密协议:右贤王放弃大单于的金冠,却以兄死弟及的名义迎娶前任大单于留下的多位阏氏,成为匈奴帝国当下的实际掌权者;儿单于也通过将单于的部分权力让给右贤王换取自身的暂时安全。
当然,这份和平能持续多久,没有人知道。
包括促成“和谈”的且鞮侯。
……
“不愧是汉人和亲公主的后代,天生狡诈,居然能想出这种办法让我不会一点辛苦就得到大单于才能得到的一切!”
与大阏氏等多位兄长留下的阏氏成婚的仪式上,右贤王呴犁湖对刘故赞不绝口。
刘故假惺惺笑道:“你们让我成为左贤王,我自然也要回报你们。”
“好!好!”
右贤王大笑,搂住大阏氏:“我们能在一起,全亏了且鞮侯出主意。”
大阏氏看了眼明显更加年轻英俊的刘故,对右贤王道:“我想把我侄女嫁给左贤王。”
“当然可以。”
右贤王满口答应。
刘故也微笑着接受,并表示大阏氏的侄女嫁过来后会成为自己的大阏氏。
右贤王哈哈大笑。
在他看来,因为他和大阏氏的扶持才侥幸成为左贤王的刘故几乎不可能威胁他在匈奴王庭的地位,更不可能与他争权。
然而——
酒宴过半,刘故借口喝醉,走出热闹的婚宴,走进寂静的夜晚,对孤零零坐在空旷的山坡上看着月亮流眼泪的詹师庐道:“大单于,夜风很冷,小心生病。”
“你喊我什么?大单于?”
詹师庐只觉好笑:“我算什么大单于!”
“在我眼里,你是王庭唯一的大单于!”
刘故抱住詹师庐,低声承诺道:“我是为了保护你才建议右贤王迎娶大阏氏成为王庭实际上的主人。以你现在的年纪,注定什么都做不到!”
“什么都做不到?”
因为这句话,詹师庐再次嚎啕大哭:“母亲!母亲!我要我的母亲!”
“你很快就能亲手为你母亲报仇,但在此之前,你必须完全地信任我……现在的王庭,只有我完全忠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