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胥一时语无伦次,不知所云。
刘彻见他如此蠢笨无知,不由唏嘘道:“你如此蠢笨,应该待在封地享受荣华富贵,为什么也要学别人觊觎皇位?”
“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儿臣是父皇的孩子,”刘胥哭泣道,“儿臣无法不对皇位产生念想。”
“哪怕你知道朕不会把皇位给你?”
“是。”
刘胥抬头,泪流满面:“儿臣知道父皇嫌弃儿臣蠢笨、不喜欢儿臣,可是儿臣……儿臣和两位皇兄一样都是父皇的孩子,他们可以追求皇位,儿臣也可以!”
“于是你不惜使用巫蛊手段谋害你的两位皇兄?”
刘彻追问。
刘胥辩解道:“儿臣确实对大皇兄用了巫蛊,但二皇兄的事情与儿臣绝无关系!”
“是吗?”
刘彻冷笑。
刘胥:“父皇不信我?”
“你让朕怎么相信?”
闻言,刘胥陷入沉默。
刘彻也在短暂的沉默后对刘胥道:“你若不想继续触怒朕就立刻回广陵国!十年内不得进京朝见!”
“父皇——”
“皇位的事情也不要再想了!它不是你能碰的东西!”
刘彻声色俱厉地训斥刘胥。
刘胥不敢反驳。
他知道,如果他不是父皇的儿子,单是行巫蛊害手足一事就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何况——
“还有,回去以后杀掉王宫中所有巫觋!若是让朕知道你又违抗朕豢养巫觋,他们要死,你也……你终究是朕的骨肉,朕实在不希望你成为大汉建国以来第一个被亲生父亲下令赐死的诸侯王!”
“父皇,儿臣——”
“立刻离开!”
刘彻不想听刘胥狡辩。
刘胥见父皇放出这样的狠话,意识到自己被彻底放弃,不得不抹着眼泪退出大殿,跪拜道:“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走吧!”
刘彻催刘胥离开。
刘胥起身,哽咽着出了未央宫。
刘据与刘旦此刻都还等在未央宫门外,看到刘胥满面泪痕走出,于是上前,异口同声道:“四弟,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