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命奴婢收下刘胥送的太湖玲珑假山石。
刘胥见四皇姐喜欢自己的礼物,随即掏出一份礼单,口中道:“差点忘记恭贺四皇姐与陈皇后母女相认的大事。”
刘旦见状赶紧掏出暗中准备的礼单,不甘落后地表示:“我也准备了些礼物,聊表心意。”
没想到彼此都防对方一手的两兄弟顿时有了疙瘩,还不能在李令月面前表露分毫,努力做出兄友弟恭的姿态。
“原来皇兄为此事准备了许多礼物,我担心皇兄疏忽此事,特意准备了双份的礼物。”
“我也是如此,担心皇弟年纪小,办事疏忽,把皇弟那份礼一起准备了。”
“哈哈!我们不愧是亲兄弟!连想法都一模一样!”
为了化解尴尬,刘旦与刘胥努力说笑。
李令月早看穿他们兄弟的心思,对他们的礼物自然来者不拒,全数收下后,出于礼貌和看他们兄弟内斗的心思,命奴婢设宴款待两人。
“四皇姐,你对我们兄弟真是太客气了。”
刘旦做出惭愧姿态,眼睛却不自觉地打量进出的奴婢,心中偷偷衡量四皇姐款待他们兄弟的宴请规格。
刘胥亦是如此。
他既希望得到四皇姐的帮助,又担心刘旦仗着是兄长得到优先的好处,眼神反复闪烁摇晃,内心充满不安与算计。
李令月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按普通家宴的规格款待两人,席间只和两人谈论琐碎小事不提国家大事,两兄弟最关心的太子归属问题更是一个字都没有沾到,急得两人抓耳挠腮又要强作矜持。
终于——
刘胥忍不住了!
“四皇姐,我有一个不知道该不该问的问题想问四皇姐。”
“你自己都不知道这个问题该不该问,为什么还要问?”
李令月用话堵刘胥的嘴。
刘胥顿时哑口无言。
刘旦见状,心中窃喜,随后直言道:“四皇妹,我想知道父皇将来会立谁做太子?”
“父皇的心思从来不是我等子女可以揣摩,”李令月道,“类似的问题,三皇弟在我面前问问也就罢了,千万别在父皇跟前问出,惹他生气!”
“可是父皇已经废掉大皇兄的太子之位!现在太子之位空虚,天下人人议论,人人好奇新太子的人选!我也只是……”
“三皇弟慎言!”
李令月直接打断刘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