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们也是类似的想法。
比起年轻受宠又生下五皇子的李夫人,他们一致认为年老色衰又没有儿子、唯一的依靠是女儿刘姣的陈阿娇重新成为皇后更能保全刘据以及依附刘据的他们的利益!
“如果李夫人一方因此事生出不满,刘姣必定会为了帮助生母登上皇后位与她发生冲突!”刘据冷飕飕地说道,“刘姣仗着父皇的宠爱,以往总是站在一旁看我们争来斗去,现在轮到她为了她母亲和人争斗了!”
“太子高见!”
幕僚们纷纷恭维刘据。
刘据本就得意自己的想法,得了众人的恭维,越加骄傲,笑道:“刘姣啊刘姣,你以为你是聪明的黄雀,要将螳螂和蝉吃下去,可惜我是黄雀身后拿着弹弓的人!”
……
……
刘据当众说出刘姣身世并逼迫刘姣以刘鹏姓名和子孙后代发毒誓的事情很快传到刘彻耳中。
虽然刘彻早在允许卫子夫将刘姣的身世告诉刘据时就知道此事迟早人尽皆知,但他没想到刘据竟然如此沉不住气又心胸狭窄,不仅当众说出刘姣身世后还逼刘姣以子孙性命发毒誓!
“他心里究竟有没有朕!有没有他的兄弟姐妹!即便他们与他不是一母所生,也不该被如此对待!”
李广利见状,果断进谗言:“陛下息怒,奴婢以为太子做出这等事是因为他太过孝顺皇后,担心皇后因此事受损,绝对没有——”
“没有什么?!他如果真心孝顺他的母后,就不会当众说这等话让皇后难堪!”
刘彻暴怒:“孝顺?!孝顺的人会嘲笑母亲的话是妇人之言?孝顺的人敢忤逆母亲!让母亲痛苦?”
“……奴婢知错,奴婢不敢妄言。”
李广利达成煽风点火的目的,退到一旁自打耳光。
刘彻闻声,看了眼李广利,又看了看桌案,问道:“齐王那边现在什么情况?身体可有好转?”
中常侍伏地禀告道:“回禀陛下,齐王如今身子虚弱,连着两天滴水不进,夷安公主哭得眼睛都快瞎掉了。昨夜齐王曾一度醒来,看到夷安公主哭泣,连声说自己不是个好弟弟,害姐姐为他连日哭泣,之后便再次晕死过去,夷安公主也急得晕了过去。”
“这才是至亲间该有的感情。”刘彻感慨道,“生在皇家,难免兄弟间感情淡薄,但太子连姐妹都不能容下,实在令朕痛心疾首!”
“陛下——”
内臣们试图安抚皇帝,刘彻摇摇头,道:“朕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你们想说的话,朕心里早想过千遍百遍,可惜这些话没有一句能让朕原谅太子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朕曾经对他寄以厚望,为了让他安心学习治国手段主动割舍亲情将闳儿他们小小年纪就送出长安送去封地!如今发生这种事情,朕心中不仅愤怒,更觉有愧!若闳儿当年能留在长安由朕亲自抚养,必定不会出现今日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