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沉吟片刻,李令月又问:“除了五经和骑射,你还想学什么?”
“我想像细君堂姐一样学很多很多知识,成为公主殿下的左膀右臂。”
女孩天真又诚挚地说道。
李令月闻言,笑道:“那你要学的东西将会非常非常多。”
“不怕!解忧不怕辛苦!”
女孩昂头,斗志昂扬。
李令月被她的努力打动,看向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于是命人给刘解忧拿来一叠厚厚书卷,道:“你先把这些书看完。”
“解忧明白。”
刘解忧接过沉甸甸的书卷,感觉手中捧着整个世界。
……
与刘解忧分开后,李令月没有立刻回宫。
她要去女子学堂探望宛若。
“殿下对这个女子似乎很特别?”
上官婉儿有些不理解。
毕竟,宛若此人虽有几分才学但远远算不上出类拔萃,有几分姿色但也绝不是美貌佳人,唯一值得公主记忆深刻的是她与当年被陛下处死的巫女重名。
“宛若此人虽然没有令人惊叹的才学,但天下本就天才少庸人多,由此可见,宛若对知识的理解远比我们更接近普通人对知识的态度。”
“原来如此。”
上官婉儿恍然大悟。
聪明人确实很难理解庸俗人的想法,就像霍去病至今想不明白为什么普通军事将领看不懂自己写的兵书文章。
“所以我需要宛若,她比女子学堂的其他师长更接近普通人的想法。”
“明白了。”
说话间,车队已经来到女子学堂外面。
李令月不想惊动教学,命从人不要喧哗,低调进入学堂。
此时,随着学堂的发展,在学堂里接受教育的女学生们数量已经超过两百人,授课老师也有近十人,学堂于是将女学生们按各自所学分成五个教室进行授课,既可以给女学生开蒙识字,也能像太学一样传授五经内容,有时甚至重金邀请太学的大儒们隔着竹帘给女学生们讲课。
初开始的时候,太学的大儒们并不愿意接受邀请来女子学堂给女学生们讲课,认为一群粗略识得几个字的女子也敢妄读圣贤五经,碍于公主颜面才勉强前来,谁承想,竹帘外的女学生们不仅个个认真听课,听课结束后还会提出颇有见解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