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绑法显然有些不对, 狗一刀觉得大概是他们的木头脑袋不会转弯。
“你们这么绑,我和他是不是挨得太近了?”
岂止是近, 她和一点红完全贴合在了一起, 稍一仰头, 嘴唇就能蹭到一点红的下巴肉。
先前那么爱说话的木头人, 在绑上人后就集体哑了,不再说一句话, 只一味扯着绳子将两人往密林深处带去。
木头人的眼睛虽然会动, 但似乎完全是摆设, 他们压根不需要用光来认路。
狗一刀只能借着隐隐月光看个大概,发现这里四处都是五六人才能合围的大树。
林子越走越深, 甚至连虫鸣都逐渐消失。
只见远处竟然有了朦朦的光。
那里应该就是木头人的目的地。
越走越近,狗一刀看清,那处光是从一栋高脊飞檐的屋子发出,看起来像庙宇道观。
两人跨过门槛,环绕一看,院内灯火通明。
木头人将人扯进一座黑漆漆的大殿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殿里冷冷清清,一股邪风吹过,惊得人一身鸡皮疙瘩。
“唰——”
大殿内所有烛火全部点亮,狗一刀这才发现木头人都撤到了大殿两侧的肃静牌下,手中拿着衙门里衙役手中的杀威棍,大殿之上有一个气派的长桌,桌案上放了一筒令签,旁边是个木头海鸟,桌后则坐着个身着个男人。
这男人身着唐时的一品朝服,头戴紫金冠,手中握着一块惊堂木。
狗一刀这才意识到,这地方比起庙宇,更像是一座衙门,或者说根本就是仿着衙门布置修建的。
“大胆一点红!”
一点红看也不看他,自在的闭目养神。
男人更怒,“一点红,你竟然敢给她解了障眼毒,我要罚你!”
狗一刀想挠头,但手被死死捆住无法动弹,只能收起这份心思,无奈道,“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你明说就是。”
那男人哼笑一声,摇头晃脑道,“我乃刑部贺尚书,今日要来审你们三人的罪行。”
狗一刀心知陆小凤估计也在这儿,故意道,“这里只有两人,哪儿来的第三人?”
贺尚书讥笑道,“还有一人已经审过,叫你们二人来观刑。看过之后,再审你们二人,想来会更加听话一些。”
狗一刀道,“那个人犯了什么罪?”
贺尚书翻开手里的卷宗,念道,“永历三年十一月十三日,图谋盗窃,当街斗殴。极刑,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