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侧头一看,与她说话的竟是文骊非。
文骊非一身淡青色绣莲花蜻蜓锦袍,头上只简单绾了几个环髻,清丽的很。
林夕微微笑道:“文二小姐的席塌可是一直在我这一侧?”
文骊非道:“并不是,我只是和永欣郡主换了一下,我看她在这处无趣的很,一直往我那一处张望。”
林夕点点头不语。
文骊非又说道:“县主可与镇北将军是旧识?”
林夕也猜到了文骊非坐过来大概是想问一些和郑筠有关的事,倒不想她问的如此直接。林夕干脆的答道:“不曾。”
文骊非笑道:“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镇北将军待你用心了。”
林夕笑而不语。
文骊非又道:“你来这盛京也有近三年,我观察你很久了,你不适合在这宫闱中生活。”
林夕笑道:“我自己倒是没有发觉。”
文骊非道:“你把感情看的太重,如今的身份看似风光,却掣肘太多,我若是你必定不会淌这浑水,选呼延峦岫就好的多。”
林夕笑道:“可惜二小姐不是我。”
文骊非也笑道:“事实上,理智如我,却羡慕你有这浑水可淌。”
然后两个人便是长久的沉默。
进入正月后,没几天,关于益阳县主的婚事西林那边便有了回信。然而林夕却是更早便知道了。就在从皇宫回来心绪极其不佳的时候,邢烟儿的信来了。
“大侄女儿,三叔知道你一定想三叔想的暗自垂泪是不是?三叔和你大叔二叔办完事刚一进内陆便知道了你和郑筠的婚事,事已至此三叔也只能祝福你了,毕竟你以后要混西林皇室,三叔便插不上手了;三叔刚刚得到消息,说是郑筠又领了武卫将军的职,如此一来大侄女儿你嫁过去必定就住在大都了,以后三叔和你不仅见面难,通信也难了。你的婚期据说是定在六月,还有半年的时间,三叔一定去周看你;多的话见面再说吧。”
邢烟儿的话让林夕的心里有些难过,她又想起了文骊非说过的话,林夕心里清楚前方的路必定难走些,但是她已经守拙了这么久,如果郑筠需要她帮助,那拼一场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