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能怪谁呢?也只能怪自己这些年过的太混沌了。
“也是巧了,这次是张行知,张老师接诊的小萌。血常规做过了,说是病毒性的胃肠感冒引起的。同时还有细菌感染的迹象,并发了肺炎,所以这会需要住院再观察一阵。”怀儒拍了拍雨时的肩膀,将情况大致说明了下。
作为哥哥,怀儒很明白,雨时一贯只是表面看着能说会道罢了。实际上,他是很不善于去表达自己的一个人。有时候明明是种关心,可能都不知道如何合理地去表示出来。
既是发烧带着肺炎,那也便是退烧药和抗生素一并使用了。只是小萌年纪小,用药的量还得谨慎控制。
雨时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守了一整天,施之文也不肯回去,执拗地要在这里陪着孙女直到出院。有时候遇着父亲倚在床畔瞌睡过去了,雨时才蹑手蹑脚进去看了小萌几次。
装了盒饭过来的晚晴却是看得真切,其实施之文并没有睡着,他不过就是假意做出一个睡觉的样子来,就是为了给雨时留出一点看孩子的机会的。
施之文心里头怨雨时是真的,他怨念小儿子总是这样不争气。可是又不得不将心比心地想到,他也是个父亲,也晓得父亲担心孩子是本能,总不能真阻挡着雨时看小萌。
因而这眼睛一阖,反倒隔开了两个空间,父子俩各自也能喘上一口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