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王转头看了他一眼,“二皇兄指的是什么?”
“殿下没分配给你一些别的任务?”胥王皱眉,“湛祺和苏幕臣二人的伤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皇长兄责令他们闭门思过的期限也已经过了,这几日应该会去殿下跟前做事了吧?”
凛王眉眼淡漠如初,语气也淡淡:“殿下的事情,我无权过问。湛祺和苏幕臣二人是年轻新贵,也是殿下以后的得力重臣,他们二人去殿下跟前做事,跟我也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转过头,他重新看向高台下的校场,“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二皇兄也是。身为皇子,本占了很多其他人没有的优势,无需与任何人竞争可以进入内阁,但也因为早早地大权在握,常常容易忘乎所以,所以我们应该更严谨自律,每天在心里告诫自己什么是本分,什么事情应该做好,什么事情坚决不能做,否则即便是皇子,也逃脱不了律法无情。”
随着他一字一句话音落地,胥王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眉心也染了些许阴郁。
如果不是了解这位三弟的性子,他会以为这番话是故意在针对他而意有所指,可他分明知道,凛王一直以来对别人的事情从来是漠不关心,更不可能对着谁说教——
但是方才这番话,却分明透着说教的意味。
胥王眼底划过一丝异芒,沉默间却忍不住想知道,凛王说这番话究竟只是出于无心的提醒,还是他已然知道了什么?
很多事情似乎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连最沉默寡言的闷葫芦都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