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又是这般,急着将我抛下,磨了这么多时日,他还防着护着,生怕我截了他大弟子的名头……我为人如何,他难道还不晓得……”风青桓心下不解,脚底也发麻,骂骂咧咧地走了一阵,终是定下心来,一路往西行去。
走了三日,掐掐算算,离跟皇甫忻约定的日子足足还差三月,风青桓没指望碰上,却也莫名有些期待,“那皇甫姑娘性子虽古怪,相貌委实耐看,此次要是能见着,定要好好展现一番这两年的进境,省的她再埋汰……”
第五日傍晚,风青桓在大路上来回兜转,心下不觉惴然,“师哥不说今日能来么,怎么还不见人?”风青桓自言自语完,忽的又想起,“师哥那日连会面的地点都未提,如何教人等他?到底是忘了……还是……”
风青桓盘坐在路旁想了又想,还是决意向前,“反正那参狼羌人也未杀绝,我就等在尔玛寨,无论如何也该等得到人的。”
又走了几日,行至白龙江边,天际高山绵亘,与来时的风景截然不同,风青桓坐忘此间,一想自己多日不曾习剑,兴起提剑走至空旷地上,起舞不绝。
“这式‘青龙摆尾’也不知练成了几分,要有哪个来试招就好了……”风青桓正想着,剑前铮铮两声,两枚银针被他打落。
“谁?”
风青桓甫一落定,林木间一道黑影恍恍惚惚,急急追身向前,喝道:“何人出没,敢袭止水大爷?”
那黑影既不上前,也不后退,恍若站定了等着风青桓一般,风青桓脚下停便停,动便动,始终保持在五丈开外。